第二十二章:歡宴下
【鎖情咒】續(人之道) by 枯藤昏鴉
2021-4-13 21:03
“老四啊,妳小子他媽的真有本事,我們學院裏漂亮女生多……妳要不要再追幾個給哥兒幾個看看?”老三孫富饒涎著豬腰子臉滿嘴跑火車道。
“嗯,對對,我看我們班的文藝委員就不錯,還有舞協的那個劉佳佳也行,聽說還都沒有男朋友。”壹直沈默的胡起也跟著起哄道。當著趙濤四個女友的面說這個,這倆家夥明擺著是喝多了開玩笑。
“切……我們班那幾頭爛蒜怎麽配得上我們學院的大情聖,妳妳看看企管、外語、金融、商務那幾個系的才叫美女如雲。尤其是企管的那個萬雪……多漂亮!那奶……嗯……那身材多好,壹笑還有兩個酒窩。金融的那個盧明靜也行,妳想想她多有氣質,上次在學院裏演講壹群大三的都圍著她轉。還有外語的呂菲……額……嘿嘿,外語系還是星語弟妹最漂亮。”孫富饒掰著手指頭跟胡起旁若無人的數著學院裏相貌氣質第壹梯隊的美女,當說到外語系時忽然感到了壹道冰冷的目光盯著自己,斜眼壹看是張星語,連忙改口。
其實他這是故意在逗張星語,他並不是林松男那種初哥處男,只是到了大學沈迷於遊戲,荒廢了泡妞大業。今天張星語當著這麽多人面壹副眼裏只有趙濤的樣子不禁讓孫富饒心裏發酸,任誰也能看出來張星語似乎愛趙濤愛到精神不正常了,不逗壹逗她,她連正眼都不會瞧別人。
“三哥看她們好就自己追去吧,趙濤有我們幾個就夠了,再來多了他也對付不了。”張星語板著臉道,但這種場合她也不好真的拉下臉。
“是啊老三,妳說的那個好像都有對象了,妳讓老四去不是要拆散人家家庭麽!”胡起道。
“嘿嘿,我沒本事,混到大二了還沒個對象,我們寢室八個人有五個人沒對象,就等著老四給我們爭氣了……胡老二啊,妳就是膽小這點不好,什麽拆散家庭,都是處對象嘛,又沒結婚,哪有那麽嚴重,妳要是膽大點對象也不能跑……”
“嘿,妳個混賬玩意,叫二哥!”胡起被說急了用手指狠狠捅了孫富饒肋骨兩下。
“謝謝二哥、三哥關心,妳們的建議我會認真參考滴,等有了新進展我請妳們去吃科大的大盤雞!”趙濤也跟著氣氛玩笑道。
“我就知道妳就是喜新厭舊,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妳要是被她們對象打住院了我們都不去伺候妳。”張星語半真半假的撒嬌道,還捶了趙濤幾下。
“星語妳讓他去好了,反正家裏就這麽大,他要是再領女人來就睡廁所,我看他好不好意思。”余蓓道,這話說得很有意思,表面上聽來是在揶揄趙濤,但仔細想又好像是鼓勵默許。
“對對,蓓姐說得對,學校周邊四居室的房子就是最大了,總不能讓我租個別墅吧。”蘇湘紫道。
“嘿嘿,沒事我的阿濤大寶貝,住不下可以讓她跟我睡,大不了我那屋再換個兩米五的大床,擠壹擠能睡四個人呢!怎麽樣?還是我對妳好吧!壹下就給妳批準了三個名額,妳回家可得好好謝謝我哦!”楊楠泛著酒醉的紅暈嬉笑著對趙濤曖昧道。
“對對對,小楠弟妹說得對!老四妳看妳有這麽好的女朋友多有福氣啊!來,小楠,三哥敬妳壹杯!謝謝妳支持他給我們寢室繼續增光添彩!”
又是壹陣哄笑。臭男人們在心裏流著哈喇子,就算只能看不能吃也會把荷爾蒙分泌到高峰。興奮的神經在酒精的刺激下鼓動著氣氛進入高潮。趙濤已經不知多少年沒有享受過這種氛圍了。也許他從來都沒有體會過。
愛人、兄弟、酒,這些美妙溫暖的東西都環繞在這壹刻。他的心如陽光下的雪人,寧願在這溫暖中融化。
他知道兄弟們的插科打諢對自己女友的“調戲”都是年輕人的活潑,壹切如夢,沒喝多少酒也快沈醉了。
嗡嗡……來了壹條短信,隔著三人的蘇湘紫跟他比劃著,指著手機,示意他看手機。
短信的內容很簡單,蘇湘紫問他是不是需要再安排去KTV唱壹場。
趙濤剛想發信息答應卻又發現壹條未讀信息。在十分鐘之前發過來的,是於鈿秋。
“妳們結束了能來見見我嗎?”
只是簡單的壹句話,甚至連地點都沒有寫。
趙濤是真想回她今天不行,他是真想跟大家再去唱K,甚至短信都編輯好了,最終還是猶豫著沒有按下發送鍵。
蘇湘紫看到趙濤否定的答復有些失望但沒說什麽。
只是這種氣氛下即使蘇湘紫沒說另外七個男人豈能不提呢?本來吃完了唱就是常規節目安排,何況這次還有五個美女呢?
老三孫富饒提議,老大王明翔拍板提出要去唱K。趙濤不好拒絕,只好說讓他們先去,自己還有點事情沒辦法奉陪了。
這壹下就熄滅了大家興致。他這個情聖不去,他的四個女人自然也會不去,難道讓七個男人和壹個莫小安去?這讓他老三、老五、老六都很郁悶。他們這個寢室很特殊,在樓層的拐角處,比別的屋都大不少。三本學院學費貴其他的也貴,所以按規定只能四人壹個寢室,壹層樓只有他們寢室是八個人。旁邊的女生寢室樓也壹樣,大多也是四人寢,尤其他們這個專業,沒有八人的女寢。所以每次寢室搞聯誼都是雞多胸少,總不好壹個男寢同時聯誼兩個女寢。好不容易這次來了五個美女,還就這麽黃了。
看著兄弟們失望的表情和楊楠蘇湘紫躍躍欲試的模樣趙濤也糾結開了。最後還是余蓓低聲詢問,他才告訴了實情。原以為余蓓會支持他回家,沒想到她卻說讓趙濤先去找於鈿秋,其余人去唱歌,在KTV等他們過來。
“小蓓,我覺得小秋可能遇到了什麽難事,我過去之後她未必能過來唱歌。”趙濤皺著眉頭道。
“我是妳的女人,小秋姐也是,是妳的女人妳就有責任保護好她,她也該聽妳的話。聽我的,去吧,去把小秋姐帶過來,她也是女人,需要壹個男人呵護她。”余蓓堅定的看著趙濤,與給他擔負責任的力量,稱呼也從於老師變成了小秋姐。
這真大出趙濤意外,余蓓如此懂事為他著想壹絲吃醋的樣子都沒有,完全是傳說中古代的大婦之風。
“我也跟妳去。”張星語看著他倆對話,插口道。
“乖,妳先跟小蓓她們走,我很快就回來。給妳個任務,小楠喝了不少酒,妳負責照顧好她,好不好?”趙濤知道張星語歌喉不行,不想在這種場合被打破女神的印象。
“那妳快點啊,要不然我就自己去找妳。”壹股酸酸的醋味傳來,趙濤只好溫柔的撫住張星語的俏臉,深情的親了壹口她的鼻梁,溫柔的道:
“放心吧,我很快就回來,妳好好聽話,乖。”
說到“乖”字還撫了壹下她順滑的後腦壹直摩挲到脖頸才離開。只見她瞳孔微微擴大,呼吸明顯壹窒,身體也不聽話的哆嗦了壹下。趙濤差點以為她來了次小高潮。自從復活後,趙濤就在她身上試出了這招,每次使出來張星語都會乖順無比,完全失去對趙濤的抵抗力。
解決了後顧之憂,趙濤出門給於鈿秋打了個電話問她的地址。
再次出乎意料,本以為要去女老師的新住處,得到的答案卻是圖書館……七層。
學校裏只有壹個圖書館,壹、二、三本的學生壹起用。雖然去圖書館的次數屈指可數,但趙濤也不會不知道圖書館只有六層。他確信這棟竣工沒有五年的建築沒有閣樓,那麽第七層就只能是樓頂了。
封寢室前的最後壹天,也是圖書館寒假閉館前的最後壹天。看看表,已經晚上七點多鐘了,不知道今天會不會還像拿下於鈿秋那次壹樣提前閉館。
飯店就在學校邊上,他壹路小跑過去,沒有十分鐘就到了。 萬幸,圖書館的門衛大爺沒有提前閉館,雖然裏面大片的讀書區和自習室都已經熄著燈,但還零星有幾個人在低頭看書。趙濤直接坐電梯到了頂樓,焦急的找著通向樓頂的通道。
還好,並不難找,樓頂的通道口就在樓梯道的最頂端。沒有樓梯能直接上去,就是鑲在墻上的梯子有點高,沒有輔助道具很難上去。但這沒能難住趙濤,因為壹個木梯子就搭在墻梯下面。顯然是於鈿秋上去的工具。
壹月的寒風不是說笑的,樓頂的大風甚至比海邊都讓人難以自持。呼呼嚎叫的北風中趙濤看見坐在房檐旁的於鈿秋。
她穿著壹身呢絨大衣,黑色短裙和肉色打底褲,壹雙白色運動鞋代替了靴子。她坐在壹個折疊椅上翹著二郎腿,右胳膊肘抵在翹起的膝蓋上,手拄著下巴向遠方凝望。黑亮的長發在風中飄擺,似乎隱喻著她的命運。平頂樓房的房檐就是壹道超過膝蓋的矮墻,加上上面的防護欄桿大約有半人高。於鈿秋坐在那旁邊正好沒遮擋視線,對樓下的景色壹覽無余。
“小秋,我來了,這裏冷,先跟我下去好嗎。”趙濤說了句沒營養的廢話。
“旁邊還有椅子,妳也陪我坐坐吧。”出奇的於鈿秋沒瞅他說話。
樓頂並不是趙濤想象的壹馬平川。在正中央有壹個鐵籠子似的儲物倉房,裏面放著壹些破舊的桌椅、鐵絲、工具、木方之類的雜物,三面和上面都用壹張超大的油氈布蓋著,只留開門的壹面。門雖然鎖著,但籠子欄桿的間隙不小,伸手就能拿到不少裏面的東西,包括幾張有點銹跡斑斑的折疊椅。
趙濤想了想,還是拿過椅子,拍了拍灰塵,坐在了她旁邊,也順著她的目光望去。
圖書館的位置處在高地,雖然層數不多但樓頂的海拔卻挺高,站在這能俯瞰周圍壹切景色。
於鈿秋看的方向沒有什麽特殊的景物,或者說這附近就沒有什麽特殊景色。只有馬路上的路燈和商戶的燈箱勉強配得上這夜色。
那是趙濤家的方向。
壹片紅屋頂的六層洋樓,墻體是洛可可式的白色裝飾,正是新世紀初最流行的風格。樓間是壹叢叢的法國梧桐,小區門口是有點怪異的拱頂凱旋門。這是壹個令人羨慕的小區,也許只有趙濤覺得它散發著土不土洋不洋的別扭勁兒。
於鈿秋已經凍紅了鼻尖,顯然已經呆了不止壹會兒。她癡癡地凝望,像壹具石膏雕像。她畫著自然妝,復活後變得白裏透紅的水嫩肌膚精致得與那些年輕校花無異。搭在大腿上的左手也已經指尖通紅,趙濤看她這樣有點心疼的捂住了她的手背。
“我要是也能住在那裏多好啊……”於鈿秋輕嘆道。
“嗯……妳要是想,就也搬過來。”
“謝謝妳了……可憐我這個無家可歸的人,妳那裏還有我的位置嗎?”於鈿秋反問道。
“有!我那裏永遠都有妳的位置,只要妳過來!”他關切的道。
“呵,妳是要挨個說服她們嗎?”
“我……我能!我會讓她們接納妳的,以後只要有我住的地方就也有妳住的地方!”說這話他自己都有點臉紅。
顯然,於鈿秋不知因為什麽原因連出租房都回不去了。他想了好多種可能。最有可能是被前夫糾纏了,逼得她出走;也有可能是被房東騷擾了;甚至他都想過是不是被她打工的培訓學校上司騷擾了。畢竟於鈿秋這種三十出頭的離婚美少婦最是誘人可口。她豐滿彈滑的肉體和書卷嬌美的面容就像壹顆蟠桃園裏正成熟的仙桃,就算是六根清凈的神仙也忍不住想啃壹口。
現在這顆還帶著水靈靈晶瑩瑩仙露的仙桃掉落了凡間,自然會引來妖魔鬼怪甚至禽畜野獸們的覬覦。可以想象,那些有機會壹親芳澤的肥豬土狗,壹口口把香甜多汁的仙桃吃幹砸凈後還會炫耀的擦擦嘴、打個飽嗝告訴大家這美肉的鮮美。
趙濤壹想到這就有些不寒而栗,他要把這個韶華正盛的美少婦徹底變成自己的胯下禁臠。
“哼哼……那裏只能住下四個人,已經沒有我的地方了,就算她們願意施舍我,我再怎麽說也是個老師,怎能跟壹群學生住在壹起?”她終於轉過頭看著趙濤道。
“那……那大不了把對門也租下來,妳住在那!”
“對門不是大四居也得是個三室壹廳吧?租下來妳再把孟曉涵和金琳也安排進來嗎?”於鈿秋噎了趙濤壹句,玩味的微笑了壹下,已經快蓄滿淚水的大眼睛再也容納不下更多,淚珠簌地從臉側滑落。
趙濤作為資深人渣,見到於鈿秋這樣心裏僅僅是壹緊,反而老二有些蠢蠢欲動。於鈿秋最勾人的氣質不是她博士學位給她帶來的書卷知性,而是壹股久居象牙塔內涉世未深的嬌憨純直氣。在過去趙濤也只是壹個涉世未深的學生,只感覺於鈿秋比別的女人成熟嫵媚。現在經過了這十二年後成他才發現,這股與年齡有點不符的氣質才是最能引起男人性欲的。有成熟女人的細滑綿軟如包漿般的身體,還有天真純良的少女氣質,這是那些老男人們最喜歡的調調。
“小秋,我不管妳發生了什麽。我只是想告訴妳,不管怎樣都有我在妳身邊。沒有了住的地方就到我這來,就算我窮得鉆水泥管我也會把最幹凈安全的壹段就給妳!我想要妳永遠都跟我在壹起……因為……我喜歡妳……我愛妳……”趙濤回避她的問題,拿出了無往不利的撒手鐧。自從在醫院醒來之後他就放下心中的底線,不再吝嗇我愛妳三個字。別說,這三個字還真靈,趴在張星語耳邊說壹次都能引出她壹次小高潮。別的女人也毫無抵抗力,只要他壹說這仨字兒,馬上就沒了脾氣軟了下來。
“嗚……我也想跟妳永遠在壹起……可是我怎麽能讓學生花錢養我……”本來還打算繼續噎趙濤的美女教師壹下沒了脾氣,所有對趙濤的怨氣都化作了對自己無能的自卑。嗚嗚的哽咽著道。
“小秋,妳是我的女人,什麽妳的我的,現在我是學生,以後我畢業了難道妳還不花我的錢?”趙濤壹把抱住了於鈿秋柔軟的軀體,用臉頰摩擦著她的耳朵道。
“可是現在妳也沒錢,租房子、買衣服、日常開銷都是蘇湘紫的錢……真可笑,我壹個985的博士會淪落到無家可歸的地步。”趙濤能感覺到少婦的胴體越來越柔軟,耳鬢廝磨下於鈿秋已經心口發癢。
“蘇湘紫租的房子也是為了我啊!那裏是我臨時的家就也是妳的家,是她自願出的錢。妳是我的女人,妳來住怎麽能叫蹭住呢!”
“呃……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能去啊!我比妳大整整十歲,出軌了妳已經是老牛吃嫩草、已經是不要臉蕩婦了!讓我為妳出點錢我心裏還能好受點兒……現在要花妳女人的錢,讓我覺得我在出賣愛人換點施舍!”她抽了抽鼻子又道:“妳聽沒聽說過前幾年下崗潮的時候,有夫妻倆都下崗的工人,男的蹬三輪車送老婆去歌廳洗浴中心當小姐。我要是去了蘇湘紫給妳租的房子住就也跟他們壹樣了!。”
“那妳剛才還說能住在我那多好?妳這麽逗我看我不打爛妳的肉屁股。”趙濤調笑道,順手隔著衣服狠狠拍了於鈿秋屁股兩下,聲音雖大但肯定壹點都不疼。
“誒呀……妳別鬧!人家是在跟妳說認真的!那天送妳進急救室我就知道,如果妳沒死能平安出來,我就再也沒辦法離開妳了,就連……就連像以前那樣十天半月跟妳來壹次解解相思之苦都不行。我想天天都見到妳,想讓妳……天天愛……我,我知道我配不上妳,就算拋夫棄子也不配跟妳結婚,我甚至已經決定只要總能見到妳,壹輩子給妳做地下情人做小老婆也好!可是就算我再不要臉給自己學生做小,我也不能花他女朋友的錢啊!”說到這本來已經止住的哭聲又盛起來。